她走进了一家文墨铺子,戴着帏帽随手摸了摸架子上的砚台。
老板见她衣着不凡,赶紧迎了上来,殷勤地介绍着店里的好物件。
“老板看起来没睡好啊?”
紫苏见他才没说几句话已经打了十来个哈欠。
“姑娘有所不知啊,昨夜不知怎么回事,谁家的婴儿啼哭了一整夜啊!”
“一整夜?看来老板日后可有个十分吵闹的邻居了。”
“怪就怪在小的周围根本没有谁家刚生了娃娃。”
陆叙下意识看向她腰间的玉佩。
只是这次刘悦实在是惹恼了她,温久便让紫苏用了些钱,将这些小乞儿彻底纳入自己的“麾下”。
“是的,一定是被人害死,而不是意外死亡。比如说那张家的二公子,冥婚那个,从假山上摔下来,这就算意外,刘二姥家刚刚牙牙学语的妞妞,不小心被被褥掩了口鼻,挣扎不了活活闷死,这些都不算枉死。”
“婴儿枉死?”
“早上打更的就说了,走到哪里都是哭声,吓得他愣是没走几步就躲到了城门口,那里有守卫,每个人的表情都明显是被吓到了。”
“昨夜也是我巡逻。”
她下意识转过头,上次当着他的面痛哭流涕,将心事全盘托出,现在想来还是有几分尴尬。
她坐起身看了眼紫苏,早已睡死了过去。
他的嘴边难得有了些许笑意。
“嗯。”
温久咬了咬唇,巴不得扇自己一嘴巴子,没事说这些干嘛!
和他有婚约的不就是自己么?
“你在躲我?”
陆叙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像是没有看到温久一般径直走了过去。
“你如何知道京中异常,难道.”
紫苏想起了上次的猫,心里还是有一阵后怕。
“我出来采买些笔墨,前几日带进去的已经用完了。”
打探消息,他们可不比锦衣卫慢。
“没错,反常必妖,妖就是鬼。若是我在这家店里听到的事情是真的,昨夜全京城的孩童都在哭闹,许是有什么婴儿枉死,才有让百婴夜啼的能力。”
看来书院还是离的太远了,而且书院附近没有住宅,自然也不会有孩童,这哭闹声就算再大,也是传不到书院的。
“什么事情?”
总不至于连药渣都一起嚼了进去。
“我日日都要巡街,倒是你,你不该在书院么?”
转眼入夜,温久下意识睁开了眼睛,没有听到什么哭声。
温久这才微微转过头,轻轻吁了口气。
温久怕陆叙不能理解,盯着他的眼睛甚是认真的解释道。
“有!”紫苏的语气里压抑不住的激动,“他们早就已经收集好了,他们说了做这些事,他们是最擅长的。”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一些。
温久指了指紫苏的篮子。
“老板,就这几样,帮我结账吧。”
“昨日那哭声哪里是一个小孩在哭哦,你们是没听到啊,感觉全京城刚出生的孩子都在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