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画,她的视线便黏在了画上,目光一寸一寸从左看到右,不放过任何一处。
她还不敢用手去碰,因这毕竟是从前朝传下来的古董,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
她怕这古董一不小心就被碰坏了怎么办!
所以她现在只敢用视线来回观摩。
若是贺明玄在这,定会好好嘲笑她过于小心,这画挂了那么久也没出问题,哪会如珍贵的玉似的一碰就碎......
来回看了近一刻钟后,夏亦姝才呼出一口气,渐渐将匣子合上。
现在画到手了,接下来就是该如何出府将此画交给徐翁了......
夏亦姝正沉思间,忽见碧芜神情不安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看向夏亦姝,眼睫不停颤动,显然发生了什么事。
“主子......”,碧芜停在她跟前,语气小心道,“方才蓼意院的英儿过来了......”
夏亦姝眸光一闪,问,“她来干什么?”
随后她面色出现恍然,道,“莫不是为之前那件事?”
碧芜抬眸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你跟她说了什么?”夏亦姝继续道。
“奴婢什么重要的事都没说,只择了几件您日常小事告诉英儿......”,
夏亦姝闻言沉吟片刻,随即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对着碧芜道,
“自我让你随意敷衍那边后,赵玉意便找你找得少了,甚至很久都未找了,如今她忽然派人来找你是有什么缘由吗?”
碧芜摇摇头,“奴婢也不知......”
“对了,你不是还欠她钱吗?你都是怎么还的?”夏亦姝问道。
自碧芜向她坦白后,她便命碧芜继续与那边保持联系。
之后,赵玉意倒是时不时派人来打探消息,碧芜听了她的话,只捡些日常小事告诉她。
有时为防她生疑,也会传递一些比较私密的消息,但这些消息都是得了夏亦姝的许可。
加上那段时间夏亦姝已向外表示自己嗓子完全不能唱曲了,所以赵玉意估计认为自己已不构成威胁。
时间一长,她也就渐渐不再派人来。
碧芜听了夏亦姝的话略一愣,随后回道,
“主子,奴婢都是将每月要还的钱放在一块,然后等英儿来后再一起交给她......毕竟英儿也不是每月都来,所以奴婢才这样弄。”
“主子,有什么不对吗?”
碧芜小心看着她,神色带了点不安。
见此,夏亦姝安抚笑了笑,解释道,“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这事,好奇问一问。”
碧芜松了一口气,见夏亦姝仍在沉思,她也不禁回忆起方才英儿找她时的情景,但回忆到某处时她忽而发现一点奇怪。
碧芜看了眼夏亦姝,想起她往日对自己说的话,遂也不再迟疑,直接道。
“主子,奴婢发现方才英儿问的方式跟平常有些不一样......”
夏亦姝回过神,疑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