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夫人瞄了一眼陆夫人的脸色,继续说道:“也就是你脾气好才会忍着,要是换作是我,早就忍不了了。再说,她还水性杨花到处勾引人……”
说到这里,她一副失言的样子,急忙住了口,赶紧起身道:“我乱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陆夫人现在已经后悔了娶沈柔过门,关于黎夫人所言,沈柔前面的错误无伤大雅,但是最后一件事,如果是真的,那她就可以找借口休了她,再也不会受气!
她不是心疼继子没有遇上良人,只是想趁机把人赶出去罢了。她想到这里,顿时来了兴致。急忙拉住想走的黎夫人道:“黎夫人,沈柔如今是我儿媳妇,你所说的关于她水性杨花的事,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一下,不要说了一半就不说了,若是不说清楚,此事就是污蔑,你纯属在挑拨我们婆媳关系。”
黎夫人闻言顿住脚步:“你就当我是污蔑好了。”说完,飞快离开。
陆夫人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表情平静,心里则像被猫爪拉一样,关于沈柔和黎家闹翻的事,她也派人打听过,隐约得知,沈柔和离归家,还被迫落了胎的事情是因为黎公子不能生的关系。因为黎家有所隐瞒,知道的不完整。
所以陆夫人和大部分人同样有疑问,为什么黎公子不能生,沈柔还会怀孕?那如果按刚刚黎夫人所说,沈柔水性杨花的话,那她怀孕也说的过去。但为什么黎家没有给她一纸休书?而是和离呢?
这里面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但是不影响她要赶走沈柔,她很乐意此事是真的。
主要是陆今安拿银子大笔挥霍,买了那么多铺子送给妻子,与其送给外人,不如送给她娘家侄女。
心里的想法就跟野草一样疯长。
黎夫人从沈柔的绣坊离开后越想越气,但是又怕沈柔出其不意为难她,所以心中起了防备。
但过了两天,一切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发生,黎夫人便彻底放下心来,认为沈柔只是虚张声势。
黎成身上的伤看着严重,但是皮外伤,养了几天之后,就行动自如了。再用上些上好的药膏,最多半个月,脸上的伤就可以彻底痊愈。
黎夫人着急抱孙子呢,她便很快定下林黎两家婚期。接下来的一段子,她把其他的事都放了下来,专心筹备儿子的婚事。
只是她也在防备着沈柔,怕她报复。可日子一直都平静的,就跟她们之间的争执没有发生过一样。若不是她怕沈柔记恨,她都以为是自己多想了。
顾瑾又开了一家酒楼,刚刚开张,但是生意还不错。她忙得脚不沾地,回家时天色已晚。
今日陆今安先行回府,所以她是一个人回的府。刚一进府,就发现了不对劲,好多下人在旁边指指点点。
从前陆今安在府里不受重视,陆夫人又有意弱化他的地位,但是如今的陆今安来了以后立了几次威,底下的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在他面前再不敢造次,对她这个新进门的少夫人也还算恭敬。
至少当着她的面这样指指点点事情从来没有过。
顾瑾正想找一个下人来问问怎么回事,主院的婆子就到了,身边还跟着陆老爷的随从。
“大少夫人,夫人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