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衣服?这是有多瘦啊。
苏清池过去打开门:“我幼时的衣服还在吗?”
“在的。”
“给他试试。”
女佣神色诧异:“殿下,他是……”
“没事,给他找。换好后让他们去主教室。”
“是,殿下。”
半小时后,女佣将阿撒兹勒跟雷莫斯带到主教室。
苏清池端坐在神座上看着下方走过来的两个人,雷莫斯始终落后阿撒兹勒半步的距离。
“殿下,人带到了。”
“嗯。都去外面候着。”
“是,殿下。”
苏清池视线落到阿撒兹勒身上:“衣服很适合你。”
阿撒兹勒仰起头,看向神座上的人,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把他拉下来,一起堕入黑暗。
这个想法只出现了一瞬,阿撒兹勒掩去眼底的疯狂:“谢谢殿下。”
苏清池冲他招手:“过来。”
阿撒兹勒走上前,下意识单膝跪在苏清池面前,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好像是刻在灵魂里的行为。
这种感觉让他很烦躁,他讨厌无法掌控的感觉。
冰凉的触感从脖子上传来,一个银色的项链被戴在了他的脖子上,下方坠着一个水晶的吊坠。
“殿下?”
“送你的。”
阿撒兹勒握住水晶坠:“谢谢殿下,我很喜欢。”
苏清池示意他站起来,阿撒兹勒站起身,弯着腰站在苏清池面前:“殿下?”
一个月亮形状的胸针被眼前人别在他的衣服上,然后他就听见他说:“以后你就贴身跟着我,我会命人将我隔壁的房间收拾干净,你就住在那。”
阿撒兹勒定定地看着苏清池的脸:“是,殿下。”
苏清池又叫雷莫斯上前,伸手要将另一个太阳胸针别到雷莫斯身上。
在苏清池的手刚碰到雷莫斯衣襟的时候,雷莫斯突然感觉到自己背后发凉,他立马把胸针拿到自己手里:“殿下,我自己来就好。”
压迫感消失,雷莫斯松了口气,把胸针别好,心里纳闷:大人不是来杀圣子的吗,怎么还介意这种事情。
雷莫斯不懂,雷莫斯不敢问。
虽然不是苏清池亲手戴的,但看到不同的两个胸针,阿撒兹勒还是很不爽。没记错的话圣教堂将太阳胸针视为最高荣誉,为什么给雷莫斯的是太阳,自己的就是月亮。
阿撒兹勒很不爽,想杀人。
苏清池带着两人出了主教室吩咐女佣:“把雷莫斯带到卫队吧。顺便给他做一套制服。”
女佣看到雷莫斯胸前的太阳胸针不免惊讶,心下明白了该带人去哪个卫队:“是,殿下。”
她又看向旁边的阿撒兹勒,目光触及到阿撒兹勒胸前的月亮胸针,更加震惊。
外人以为圣教堂最高荣誉是被赐予太阳胸针,但实际上只有被授予月亮胸针的人才有资格成为圣子的近卫。
看来这位名叫阿撒兹勒的奴隶很受殿下信任。
雷莫斯被带走,苏清池领着阿撒兹勒回到卧室。
门口早早就有女佣等候:“殿下,房间已经打扫干净了。”
“嗯。”苏清池点头,侧身对阿撒兹勒道:“你去休息一下吧。”
说完他就要进自己房间,关门时却被一只手挡住。
旁边的女佣见状拦道:“请不要对殿下无礼。”
“没事,”苏清池摆摆手:“你要跟我说什么吗?”
阿撒兹勒点头。
“那你进来吧。”
苏清池毫不避讳地在阿撒兹勒面前换衣服:“有什么事?”
阿撒兹勒盯着苏清池光滑白皙的后背,眼神愈发幽深,上前几步:“殿下,我帮您。”
苏清池欣然接受:“好啊。”
阿撒兹勒为苏清池穿上睡袍,系带子时手指状似无意地碰到苏清池的皮肤。
带子很快系好,阿撒兹勒后退一步:“殿下,为什么雷莫斯的是太阳胸针。”
苏清池看着面前的人,可能是为了伪装的更像,阿撒兹勒比他要矮一点。
他抬手勾了一下阿撒兹勒的下巴:“月亮胸针只有我最信任的人才能得到,所以……我可以完全信任你吗?我的阿撒兹勒。”
阿撒兹勒跟苏清池对视着,这一瞬间他觉得面前这人不是圣教堂的圣子,更像是他们森林里的魅魔。
他又后退半步,拉着苏清池的手单膝跪地,将自己的额头贴在苏清池的手背上:“当然可以,我的殿下。”
苏清池扬起笑,抽出自己的手:“回去吧。”
“是,殿下。”
阿撒兹勒刚走到门口,听见身后的人问:“你今年多大?”
“回殿下,十九岁。”
“十九……”苏清池打量了一遍阿撒兹勒:“瘦了些,也矮了些。我会命人专门负责你的饮食,你回去吧。”
“谢殿下。”
阿撒兹勒回到房间后在房间内的椅子上闭目养神,过了十分钟房门被敲响。
他睁开眼:“进。”
雷莫斯开门走进房间,把门关好后跪在阿撒兹勒面前:“大人。”
阿撒兹勒手臂搁在扶手上,撑着头,眼睛微阖:“有什么发现。”
“回大人,我与桑吉已经成功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