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们所见,这间位于会议室上方的密室,就是整个蛮古族最隐秘的所在了。”琴卡关上了密室的大门,手持着一把华丽的钥匙,说道,“这把虚空钥匙,需要用仙气灌注,并且以冥空诀作为辅助,才能打开。我安排的迎宾成员,则是使用了类似的钥匙,叫做暗黑钥匙。实际上,血魔的力量,无限地接近修道者所说的魔,而残虚的力量,则无限地接近仙。可惜的是,相对于仙魔,残虚与血魔的进化似乎不够完备,但对于人类来说,残虚的永生,却接近于永不渡劫的地仙。所以,暗黑钥匙则只能由血魔的魔气驱使,打开进入会议室的大门。当然,在我和柴子角多年的研究之下,我们既能使用残虚的仙气,又能使用血魔的魔气。”
“就好像仙魔双修吗?”江目灵问道。
“你和他很像呢!”琴卡感叹道,“不仅仅是那一双半蓝半黑的眼睛,有时候,又会变成半紫半黑。”
“秦昔时也提到了仙魔双修吗?”江目灵仔细观察着琴卡的表情,说道,“如果他也能到达这里的话,我相信他不会毫无准备。甚至,他能够以超乎寻常的大脑,提出一个匪夷所思的计划,对吗?”
“没错了,秦昔时的前世。”琴卡眯着眼睛,微笑着说道,“可惜的是,秦昔时也想到了,你会追寻他的足迹。所以,我和秦昔时曾经有一次谈判。整个谈判的记忆,都已经用这里的设备给清除了。不管你想知道什么都好,我都有心无力,无可奉告。”
“或许,我也只是需要一个证据,来支撑我已有的揣测呢?”江目灵问道。
“那就拖延一些时间,令秦昔时可以达成自己的心愿吧!虽然我记不得这个心愿具体是什么,但是我记得,这样的心愿对谁来说都是好处,也包括对你。”琴卡说道。
“那对恩奇来说呢?”江目灵尖锐地问道。
“哈哈!”琴卡尴尬地一笑,说道,“在我的眼中,恩奇就是一个癫佬罢了。”
琴卡指着周围的控制设备,以及巨大的显示屏幕,说道:“你以为只有整个除魔局,才是恩奇的玩物对吗?不,连血痕领域的总部,也是恩奇亲自设计的产物。”
“一万多年前,我们蛮古族的科技水平,已经达到了如今人类不可企及的高度。”琴卡说话的过程中,显示屏幕里一直在播放相关的画面,“那时候,蛮古族消灭的疾病,将蛮古族的生命长度,提高到了八百岁到两千一百岁之间。但是,肉体对生命的限制,以及精神对生命的渴望,却成为了永生的难题。”
“三千年前,在一座叫蛮古精昂的岛屿上,有两个蛮古族的登山客。他们俩一个是一千九百多岁的垂暮之人——波续,一个是三百多岁的年轻人——甘法。两人穿戴着专业的装备,一口气就到达了山顶。卸下装备之后,他们在风景最好的地方扎营,做了一餐香气四溢的烤肉。很快,他们察觉到附近的林区,有微弱的女性叫喊声。”
“他们拿着高亮度的灯,就走进了林区,想要一探究竟。”琴卡说话的时候,波续和甘法也在显示屏上提着灯行走,“你看到的影像片段,就是我们制作的复现片了,几乎完美地再现了当时的事件。在血痕领域的学习会中,我们也会用于重复播放。”
“每一次会议,都要重复播放,重复讲解,真的是很难以想象呢!”江目灵感叹道。
“不,永恒的生命教会了我一件事,忍耐重复,因为生命就是循环的本身。”琴卡接着说道,“来到林间,两人见到一些异象。细长的菌丝,或许是在风的吹拂下蔓延生长,并且召唤着两人,往树林深处走去。行走的过程中,两人的提灯变得越来越暗,也在某种力量的影响下,闪烁着。但是,对未知事物的渴望,还是战胜了内心的恐惧。”
“他们见到了一张生在在菌丝球中的,美丽的女人头颅。”琴卡说道,“想要获得永生吗,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那个女人头颅对着两人问道。这时候,三百岁的甘法,明显对头颅毫无兴趣,准备离开这里。但是女人的头颅却继续对着波续的方向,问道,想要获得永生吗,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原来,甘法根本就不是头颅的目标,行将就木波续才是。这一场旅行,是波续最后一次的冒险了。他的医生进行了测算,波续的生命也只剩下了最后的十年。这十年,身体的衰败是异常严重的。整个登山的过程中,波续都穿着外骨骼,协助自己运转,伪装成自己登山的样子。但是,这是有所牺牲的哦!头颅对波续提醒道。”
“波续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是牺牲,于是含着泪点了点头。你是我最好的忘年交,谢谢你陪伴我!波续朝着甘法的方向,做了最后的道别。之后,头颅和菌丝钻入了波续的身体。当甘法想要出手救治波续的时候,藤蔓粗细的菌丝从波续的体内钻出,如蛇头一般咬住了甘法,一个瞬间就吸走了甘法体内,所有的魄——灵蜜。就这样,波续恢复了年轻,走到了甘法的面前,跪倒了下来,凄声说道,对不起了甘法,我明明知道你就是所谓的牺牲品,但是,我还是输给了永生的诱惑。”
“其实,波续还是尝试过令甘法复活的。他将体内的菌丝,分给了甘法一部分。但是,甘法并没有任何的复苏迹象。那个女人的头颅钻出了身体,对甘法说道,能成为残虚的人,都是极为特殊的存在。将甘法转化为残虚,只有不到百分之一的成功几率。”琴卡说道,“当蛮古科技实验局找到甘法的尸体,并且顺藤摸瓜,找到了恢复清楚的波续之后,毫无疑问的,一人和一尸体,都成为了蛮古科技实验局的最佳研究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