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真的会为了区区两个人类的性命,就站到吕三波的背面吗?”屋主人说道,“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那个和爱上普通人类的男人——张栩,早已经不存在了。而我,只是接替了他的身体和身份,履行自己的职责罢了。”
“杀了玉文。”秦昔时眯着双眼,对唐华命令道。
“有意思了!你这个修仙者,是拿了我们反派的剧本吗?”使用张栩姓名的屋主人,怒吼道。
“我只是觉得,不管你是履行职责,还是为了救孩子的性命,玉文的身体足够重要,我们就可以以此来威胁你。换句话来说,我是昨天才加入修仙者行列,也是刚刚才取得了门主身份的男人。我并没有被所谓正派剧本的侵蚀,所以,一切都是我想做就可以做的。至于你和我之间战斗力的差异,我只能告诉你,天命是不会让我死去的。”秦昔时从地板上,抠出了木刀的形状,走到了唐华的面前,将木刀捅入了玉文的大腿,说道,“在昏睡咒的影响下,即使大量的鲜血流出,玉文也会浑然不知。也就是说,这样的持续失血状态下,即使玉文死掉了,你也不会注意到的。”
“要不,你还是抓紧剩下的时间,回答我们的问题吧!”秦昔时用诚恳的眼神,对张栩说道。
“好了,快给玉文止血,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张栩紧张地说道,“我可告诉你,玉文所怀的孩子,是我们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所以,我只是为了大局着想,才会妥协于你们的。”
“这样告诉你们吧!小橘子的死亡,只是到了寿寝正终的时候罢了。与其去怀疑我,不如去怀疑上苍。为什么天命会安排小橘子的出现,却又让她年纪轻轻就走向灭亡。毕竟,她曾经是我最完美的傀儡,我也希望自己的双手,能延长她的生命。不过,规则就是规则,我们需要做的是遵守,而不是逾越。”张栩说道,“十年前,我曾经去了一个叫作鲲乐镇的地方。就好像冥冥之中有股力量驱使,我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叫作血鱼堡的地方,久久不肯离去。血鱼教的教主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告诉我,他已经在这里等了我很久了。教主基塞,眼光中好像有什么透视的能力一样,他不仅能看穿我的身体,还能够看穿我的命运。他告诉我,我必将生下一个混沌之体的孩子,为这个世界带来真正的改变。”
“然而,当时的我,与我的夫人,已经被无法生育的难题所困扰,陷入了糟糕的生活境遇中。老实话说,来到鲲乐镇之后,我曾经在中间人的帮助下,找到了二十多名美丽的少女,尝试与她们生下自己的孩子。一旦达成这个目的,我会带走这个孩子,当作我和夫人的孩子来饲养。当然,这一切都在夫人的同意下进行,只是不顺利罢了。我找过不少的医师,他们都认为我在生理上毫无问题,却无法解释不能怀孕的现象。”张栩说道,“对此,基塞全给了我全心的解释。他说,在原本的天命之中,我是会有一个孩子的。但是,天命中的我,应该会加入血鱼教,成为基塞的首徒,并且会和血鱼教的一个,叫作玉文的女人结合,生下唯一的男婴。但是,天命已经发生了改变,所以,得寻找到修复方法。在基塞的首肯下,我加入了血鱼教,并且带走了这个叫做玉文的女人。很快,玉文证实了她的价值,怀上了我的孩子。兴奋之余,我找到了基塞,想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就在这个时候,吕三波出现了。他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什么部分男性的精细胞,会被女性的子宫排异,而玉文的身体,刚好是能接受我的精细胞的。对此,基塞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告诉我,命中注定,我会有更加高远的未来,终有一天,天命会回归于我的身体。这段时间里,我接触了修魔之术,并且很快就精进到了某种地步。”
“当我到达躯起境之后,我终于明白,一具优秀的身体,对修魔者来说是多么重要。于是,我明白了,在玉文体内的孩子,他的混沌之体,是无数修魔者梦寐以求的东西。”张栩感叹道。
“算是我对基塞的感谢吧!我决定在孩子出生后,将孩子的混沌之体交给吕三波研究。不仅如此,我还会奉上自己的傀儡制作能力,帮助基塞制作更多的傀儡,用于他们的计划。遗憾的是,直至现在,我也并不明白,这些傀儡的制作,有何作用。”张栩说道,“我只是定期制作,定期上缴罢了。为了量产这样的傀儡,吕三波又找到了两个顶级的傀儡制造师。我们三人长期为吕三波教育门徒,而门徒又能产生更多傀儡制造师,为他们制造傀儡。”
“就在这样的时候,我遇到了你们。”张栩指着欣真,说道,“整件事情,其实是吕三波授意的。他要求我接近你,并且务必将你引入傀儡制造的行内。于是,什么如生茶楼,秘密基地,都是我为了你而修建的。当然,你的小橘子,还有其他朋友,不过就是此事的附属品罢了。”
“可遗憾的是,当时的我太软弱了。当我依照着小橘子的身体,开始制造傀儡的时候,我却惊叹于对方的美好,并且沉溺于其中。小橘子看我的眼神里,有着对傀儡制造术的崇拜。一时间,我不再责怪我的父母,让我继承的傀儡制造事业了。至少,因为这种傀儡制造的技术,我才遇到了小橘子。”张栩说道,“我的夫人,只是父母为我指派的,生孩子的工具罢了。而我,也只是父母传宗接代的工具。没有梦想,没有未来,可以。没有孩子,没有后代,却是问题。生孩子的中间人,就是我和夫人双方的父母,为我们寻觅的。我还以为,我真的很在意,不能有后的事情。但是,当小橘子出现之后,不管是夫人也好,玉文也罢,都对我毫无价值了。”张栩说到这里,眼神中第一次透露出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