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些不太顺利。”李立伟决定顺着她的话回答下去。

  “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姚曼补充道，“查总交代过我，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提供帮助。”

  “不用了，你帮不了我。”李立伟摇摇头，“恐怕没人能帮得了我。”

  “也许可以呢？你还从没说过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问题。”

  李立伟觉得今天的姚曼实在是有点奇怪，她不是应该一直像一个NPC一样每天完成固定的行为动作，每天挂着标准的职业微笑，然后对着自己说出固定台词吗？今天触发新剧情了？

  李立伟走回到姚曼的办公桌前，“你知道，查总给我的项目是跟什么有关的吗？”

  “查总没具体说过，但他说过，这个项目不太好做，交给任何人都很困难。”姚曼牢牢的盯住李立伟的双眼，“你明白吗？”

  李立伟被她的举动搞得有点不明所以，他下意识的点点头，很快意识到姚曼好像话里有话。

  “你什么意思？查总跟你说过什么吗？”李立伟试探着问。

  “没有，我的意思是说，这本来就是一项很难完成的工作，遇到问题也是很正常的，交给谁来做也都会是一样的结果，所以你不要有太大压力。”

  “之芸来做的话，就不会这么麻烦。”看来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查总没有把它交给之芸姐，而是给了你，说明你更适合这项工作。”

  李立伟看着姚曼，他好像是第一次近距离的仔细看这张脸，他大概真的下意识的把她当成了一个NPC。

  姚曼的长相算不上特别漂亮，但她五官清秀，细细的眉毛，细细的眼睛，皮肤细腻光洁，肤色白而柔和，这样的搭配组合在一起，让人联想到古代仕女图中的美人。

  李立伟盯着她看了很久，姚曼也没有说话，就好像在耐心地等着他做出一个什么重大决定一样。

  “算了，很感谢你的安慰，别忘了转告我请假的事情。”李立伟还是决定一条道走到黑了。

  姚曼没再说什么，她看着李立伟走进电梯。

  李立伟几乎是一路狂奔着跑回公寓去，他当然知道姚曼话里的意思，只是他不知道现在到底应该相信谁，是相信查映川很看重自己，还是相信查映川只是想要自己的器官而已？

  他得赶紧回到自己家去，去一个自己足够信任，又能够远远离开有关神骨者的一切人和事的地方去。他需要时间和空间冷静的思考，诈骗集团的惯用伎俩不就是限制一定的人身自由，让你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才能方便诈骗嘛，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快点打破这种对自己不利的境况。

  没错，快点回家去，才是上上之策。

  李立伟以最快的速度，从他生活了短短一个多月的公寓中，收拾好几样东西，塞进行李箱，像他来时那样，原路回到他自己的住处。

  那个充满了他和小雅温馨回忆的出租屋。

  一切都跟他离开时没有任何区别，只是到处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尘土，显示出久无人居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