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的。

林曦扯扯太玄的衣襟：“太玄，去睡觉。”说着打了个哈欠。

太玄扬起唇角，低声轻哄：“先抱曦儿去洗漱，好不好？”

“好。”

太玄抱着林曦离开，宽大的衣袖和林曦的长发互相交缠。

独剩下温知行孤身一人站在客厅里，有些空落落的收回手。

心脏狠狠一绞。

眸子里涌上苦涩，温知行才发现，他好像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大方。

曦曦还是那个只喜欢漂亮娃娃的曦曦，而他，不一样了。

曦曦的娃娃可以有很多个，她想抱哪个就抱哪个，在她眼里，所有人都一样。

可他，只有曦曦一个。

嘴角扯出一丝勉强的笑意。

其实，也很好。

嗯，很好。

这样漂亮的娃娃再多一些，曦曦就更舍不得离开了。

他是不是唯一，也当真不重要。

他就这么静静的站在这，直到两人回房，直到整个房子都安静下来，灯光昏暗，腿都站麻了，他才动了，手脚有些僵硬的弯腰拿起林曦沙发前的拖鞋，敲响太玄房间的门，递给他。

透过房间里有些昏暗的灯光，能看到林曦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太玄也只穿着一身纯白的里衣，是古装式样的。

他接过鞋，却没有立刻关门。

而是看着温知行。

“你可知，我刚才突然改的话是什么？”

改的话？

温知行立刻想起，太玄刚才说的那句话，能活一……

改成了正常活。

“一世？”温知行猜。

太玄摇头：“一年。”

温知行愕然的看着太玄，他脸上的表情还是风轻云淡，似乎是带着超脱世俗的出尘。

“一年？”

太玄微笑：“幸运的话，一年，不幸运的话，十天半月也是可能的。”

这时候温知行才发现太玄的脸色，似乎是没有刚回来见面的时候那么好了。

虽然变化极其细微，但温知行发现了。

一千年，换一年。

甚至可能一个月。

温知行也沉默了。

“未见曦儿时，我还在想，若是我出现，又离开，她该多伤心，以后又怎么办？”

“现在我反而放心了。”

放心她很爱自己。

放心她谁都放得下。

放心她，还有别人陪伴。

“你……”温知行觉得太玄不像是说谎。

“明日若是有人相邀，可否让她去？”

“是半月，还是一年，全在此遭。”

“我想多争取一些时间，我还欠曦儿三件事未做。”

就在太玄说话的时候，床上的林曦突然呓语喊了一声：“阿知。”

软软的声音很小，却被两人收入耳中。

那一瞬间，温知行从太玄的眼中看到了苦涩。

“好。”他释然了。

他不是不想让太玄留遗憾，他是不想让曦曦将来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