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命案,凶手总会留下这样那样的线索,而不寻常的案子,幕后凶手也会非同一般,隐藏的秘密也更让人震惊。”
“这么说七王妃您是知道了些什么?”魏大勋意味深长地笑着问道。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沈家之所以会蒙难,都是因为一个传言。”
“什么传言?”
“有人说我爹爹曾是户部尚书,藏有一个价值不菲的金库,这话让某些当权者听到了,为了得到这笔价值不菲的金库而下了杀手。”
魏大勋挑了挑眉毛,“想要得到金库不是要留活口才对吗?”
“谁知道呢?”沈悦兮叹了口气,“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我们自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那么,”魏大勋往沈悦兮面前靠了靠,“这个他是谁?”
“北胡王。”
魏大勋若有所思地听着,与沈悦兮刚听到这个名字时一样,并没有表现的多惊讶,因为当初,魏大勋也怀疑过北胡王,今日听沈悦兮一说,似乎动机更充分了。
“那么你们沈家到底有没有那个金库?”魏大勋压低了声音问道。
“可能有,也可能没有。”沈悦兮笑了一下,“反正我是没有听过爹爹提起什么金库,或许是谣传,可是北胡王却当了真,他既然得不到金库,又怕这个金库将来落入南夏的手中,不如斩草除根。”
沈悦兮说着,眯起眼睛,咬了咬牙。
魏大勋盯着沈悦兮的脸,毫无破绽的痛恨表情。
“那么七王妃您为何要将这件事告诉我呢?”魏大勋问。
“想让你将这件事禀报给皇上。”
魏大勋更觉得匪夷所思了,“为何要禀报给皇上?”
“我想保住我兄长沈奕的命,他如今被关押在死牢里你是知道的吧?有了利用价值,皇上就不会舍得让他死了,而且这件事对你来说也有好处,你去了边疆一趟总得有点拿得出的调查结果吧?”
“可是我已经向皇上禀报过此案的调查结果了。”
“你可以提供后续调查结果,皇上一定会对金库这件事非常感兴趣的。”
魏大勋想了想,摇了摇头,“七王妃,我虽然不知道您的目的是什么,但小的知道,您这是拿小的当刀使。”
“我只是跟你提个建议,说与不说在你。”沈悦兮笑笑,“不过这个消息很快就被传的到处都是,到时候你不说也自然会有人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魏大勋坐直了身板,双手抱胸,看着沈悦兮,猜测她说了这么一大通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沈悦兮也看着魏大勋,他其实没有更多的选择余地,反正关于沈家藏有金库一事她会隐秘地透露出去,彻底搅乱北胡与南夏的朝堂与江湖。
之后,她沈悦兮和兄长沈奕,便是众人争相争夺的目标,危险伴着生机,即便如此,她也不愿像现在这般看似平静,让沈奕在死牢里悄无声息的腐烂。
“话已至此,如何做都随你,哦对了,今日我们说的话希望只限在这个屋子里,即便你要对皇上禀报也不要提我的名字,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自然有法子圆好自己的话。”末了,沈悦兮对魏大勋说道。
魏大勋不言,起身对沈悦兮微微施礼,而后看着沈悦兮出了包间的门。
守在外面的知翠见沈悦兮出来,急忙兴奋的问道:“京城里赫赫有名的捕头原来长这样的。”
“不然呢?三头六臂吗?”沈悦兮淡淡回了句。
知翠被沈悦兮的话呛的有些无奈,但随即又开心起来,她见到了魏大勋,京城里有名的捕头便知足了。
出了茶馆,沈悦兮带着知翠又在街市里逛了好些时候才回府。
赵正对沈悦兮的频繁外出并无约束,只是有些担心她的身体,她现在的身量大了,行动越来越笨拙,街市上又人群复杂,万一有个冲撞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以后要是需要什么东西让下人去购置,天气炎热,莫要坏了身子。”赵正委婉地提醒。
“不碍事的,我连掉进湖里都安然无恙,逛个街市又能如何呢。”沈悦兮无所谓地回了句。
赵正知道,沈悦兮这是怪他当初没有责罚倾儿。
可是倾儿,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她知道什么呢,无非是无心之失,可是沈悦兮却一直记在心里。
赵正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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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皇上将赵正召入宫中。
不为别的事,正是关于沈青山藏有秘密金库一事。
赵正深感意外,摇了摇头,“臣弟从未听说过这件事。”
“看来是七王妃对你有所隐瞒了。”
“臣弟倒觉得此事蹊跷,怕是谣传也不一定,不然的话魏大勋又怎会未曾查到过呢。”
赵广沉思片刻,“若是旁人朕是不信,但沈青山当年是户部尚书,手中握着的是整个南夏的钱财大权,只要他有私心,私藏一个金库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