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臻,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落入祁峥手中不得自由,但请你放心,我很安全无须担心。
我如此安排是因有人算计陈赢,并将手伸向了你所以不得已而为之,若不尽快揪出此人,陈赢必身败名裂,你我也难脱干系……’
黎臻读到此处不禁蹙眉,既然如此棘手祁翼寒为何不与祁峥说明,父子联手还怕对付不了一个藏头露尾的宵小?
‘读到这里,你或许会奇怪为什么我不告知祁峥,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他不会管,在他的眼里,他的孩子必须是强悍的,是不可被打倒的,若是被人算计乃至丢了性命,那都是在丟他的脸,败坏了他祁峥的威名,当然,也包括你这个儿媳,所以你被算计被迫害他都可以不闻不问,你没本事不是他出手救你的理由。’
“靠!”想到上一世死不瞑目的自己,黎臻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我让你回家找画稿就是为了让你放心,别管我此时怎样都只是暂时的,是我计划里的一环,帮我演好这场戏,等事情结束我会主动提出与陈赢和祁峥断绝关系,不再让你因为他们受到哪怕一点点伤害。
我保证,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保护好你和孩子,我们一家三口永不分离,爱你的寒’
“爸……”黎臻觑着祁峥的脸色知道有门,道,“要不让我联系下洛尘吧,翼寒能调动的人脉洛尘一样可以,让洛尘帮忙一起找一定能找到。”
祁峥无力长叹,“你进去会影响医生抢救……”
祁翼寒别说还在昏迷中,就是醒着也未必会跟他实话实说,祁峥命人马上去找,黎臻道。
“不好了……”有人跑出来找祁峥,说是祁翼寒血压突降,医生在极力抢救。
解开束缚带,祁翼寒仍是人事不醒,黎臻给他揉着手脚,发现手脚冰凉,怎么看都不像是装的。
“老爷子……”黎臻冷着脸叫祁峥,“能不能把这些束缚带松开,你就算不心疼翼寒我还心疼呢,再说他现在这情况下床都下不了,绑不绑着有什么用。”
“什么?”黎臻借着抹泪的动作遮掩眼底心虚。
祁峥语气说不上多严厉,却自有一种不怒而威的压迫感,黎臻硬着头皮道。
“你看看你手里这副画的背面。”
祁峥没说话,但看脸色就知道被黎臻说中了,黎臻淡然一笑。
祁峥拧眉看着躺在床上面无血色两眼紧闭的祁翼寒,脸色、呼吸以及医生的全力救治没有一样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造假,所以祁翼寒真的是突然病危,祁峥心乱如麻。
难道是真的病了?黎臻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突然就感到被她握在手里的大手几不可察地挠了下她手心。
祁峥肝颤,他儿子从没叫过他爸爸,黎臻做儿媳这么多年,知道他的存在后也一次没叫过,突然甜甜叫出来这谁受得了。
此时,前世今生对祁翼寒的怨怼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急不可耐的期盼。
祁峥随后进来听到,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儿子,刚刚升起的那点防备之心立马烟消云散。
黎臻抬手撤下遮眼布,拿出连环画递给祁峥,祁峥接过来打开。
见黎臻乘飞机回来,祁峥快步从门里出来,在风声呼啸中迎着黎臻走了过去。
“您是不是觉得我是想让洛尘先一步找到人,然后跟您谈条件换翼寒出去?”
之前甜腻腻叫他爸的那个人呢?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用人时就和颜悦色,不用时便给他摆臭脸,真不愧是俩口子,祁峥郁闷,命人给祁翼寒松绑。
说罢,黎臻专注隔着门玻璃望着祁翼寒,理都不理被晾在一边的祁峥。
“爸。”
这时,有保镖走过来与祁峥耳语,祁峥眼珠转向黎臻,待保镖离开后,祁峥神色严肃,问黎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