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可以参加科考改变命运女子却不能,男子可以带兵打仗女子却只能相夫教子,男子在外天地广阔,女子只能安守内宅。”
“大人倒是说说,男子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最后却还要女人去平息战争。那还占着这些做什么?享受比女子更多的特权么?”
温久不仅是为司淮安和亲之事打抱不平,更为这天下所有的女子。
她见过被夫家休弃,连娘家都以她为耻,最后只能投河自杀不过双十年华的女子。
可明明是她的丈夫另有新欢。
她见过才华横溢的女子只能在内宅勾心斗角,最后落得悲惨结局。
宫里数不胜数。
自己身上没有多余的挂件,那时甚至连捕鬼令都还未拿到,便跟紫苏要来了玉佩递与那人。
也是,这次不是她,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她心中失望至极,声音却淡淡道:“大人,高门出生的女子本就是凤毛麟角,你有没有想过,我今日能走进这书院,是我上一辈子苦苦求来的,是我花光了所有的运气才能投身于钟鸣鼎食之家,可哪怕这样我都没有办法平等地和各位先生探讨我该学什么不该学什么。连我都如此,更何况那些寻常女子呢?”
马车经过一处字画小摊,几个衣着不凡的男子正让人砸了那个摊头。
温久双手置于身前,朝五公主行了个礼。
温久有些疲惫的往住所走去,身后的紫苏欲言又止。
“那不是明摆着告诉我爹爹与娘亲,我又去什么地方了么?”
六公主并未在书院中留宿,温久将她送上了马车,回头看到了同样面色惨淡的五公主。
她慢慢地道:“又有什么想说的。”
陈恕倏地抬起头,一眼寒光倒映着世人悲苦。
“你放心,本公主不会说出去,毕竟你这张嘴,还要替本公主多说些话。”
温久带着紫苏疾步走在青石板路上。
后又返回玉器铺买了一块一模一样的还给了紫苏,顺便给门房看了一眼。
司淮平不可置否地笑了笑:“自由散漫,无拘无束,敢爱敢恨,直面不公,我心向往之。”
若是有人持这块玉佩来找爹爹,便让他进去。
“那就别说了。”
此时一头雾水,那块玉佩怎会是自己的呢?
自己从未有过这块玉佩,更别说给陈恕了。
紫苏气喘吁吁地跟在身后。
陈恕微微垂下眼眸,心中却有些动摇了。
“温姑娘,无论是起兵还是和亲,都是圣上和各位大臣深思熟虑的结果。你熟读兵书,自然知道怎么做于百姓伤害最小,那就是最优选,并不是所有战争都要有人死去。”
又是玉佩,她定找机会砸了它不可!
“又不是我的玉佩我怎会眼熟?”
“姑娘怕是忘了,四年前姑娘在西市给过一人玉佩,还让他去找老爷。”
陈恕字里行间的愠怒深深扎进了温久的心里。
沉默了好半晌,微微笑了起来,原来他喜欢的人,是自己啊。
“是,不是姑娘的玉佩,可是是姑娘给的啊。”
“我从前不知道小六为何喜欢你,现在总算知道了。”
“大人,我一向敬你重你,我一直觉得你虽人冷但至少心直,原是我看错了,这番话已经是我对你最无礼的控诉了。”
紫苏跟了大半段路,还不知道温久准备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