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心中有了些紧张。
“温姑娘?”
今日温久并未过多打扮,只是往脸上扑了点粉,头上的钗环也是选了最朴素的两支。
新裁制的冬衣还未送到,身上也是过了时的款式,又是受伤初愈,脸色也不算好看。
她有些懊悔今日为何不让半夏替自己好好打扮一番.
“陈陈大人。”温久微微点了点头,却在不经意间看见了陈恕腰间的玉佩,精致小巧,有点眼熟,似乎是女子的样式。
陈恕顺着温久的视线看到了腰间的玉佩,下意识垂下袖子遮挡了一下,又问道:“温姑娘怎会在此?”
温久见他如此紧张那块玉佩,心里有了一丝异样。
“没事没事,这不好好的嘛。”陈母笑道。
“是啊,怕是还有些后怕,无人可讲吧。”温久无奈地笑了笑。
她自是知道与礼不合,但眼前之人似乎没有半分挽留的意思。
她心里有些疑惑,不知陈恕反应为何如此冷淡。
明明之前还如此认真的和自己说没与别人议亲,怎么转眼就不认人了。
“她想要吃这煎饼,我们就买了一些。”温久抬起头赶紧回答道。
师妹没事吧?
“是!我爱吃。”没有姜瑶溪打不了的配合。
“公主又唤你入宫?”
师姐妹二人手挽手走在官道上,嘴里不时吐着白气。
师姐当时下山时亦是如此,也未曾与他们告别。
“多谢温姑娘。”陈恕这才拱手行礼,眉目间已看不出什么情绪。
“刚卖煎饼的说的。”姜瑶溪朝着温久挤眉弄眼,没个正形,倒是将温久逗笑了。
“十张?”陈母似乎有些震惊,这煎饼可不小呢。
陈恕手指微微一颤,克制住心头的冲动,只说了声:“我送姑娘出去。”
“别站在门口了,进去坐坐吧。”陈母以为温久只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又不太懂京中一些礼节,只是想尽主人家的待客之道罢了。
“不用了,温姑娘应不太方便。”想到昨日母亲在自己房中说的话,陈恕狠心拒绝道。
温久这次没有否认,只是偏过头看着姜瑶溪笑了笑。
“你这见了他,又是高兴又是不高兴,任谁都看得出来了。”
可如今却是觉得心里酸涩,十分委屈。
“你还说我呢,师姐你也是,千万不要逞强,也千万不要心软,你常在师傅身边,多与他老人家商量。”
“姑娘,您的十张煎饼。”小贩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从后面传来。
温久笑了笑,未置一词。
她一把揽过温久的肩,“走!今日师姐就带着你去京中最好的酒楼!随你吃个够!”
翻墙走的。
使了个眼色,师姐应该能理解吧?
“快来看看啊快来看看!祖传的手艺,上好的皮影!”
姜瑶溪一大早就离开了温府。
“好!”
半夏对这个行为举止十分反常的姜姑娘似乎还有些不切实际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