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娃娃们!你们放叔一条生路.不,不求你们放过我,让叔等等再死吧!”
“走。”
“噗通”
“我肯定会回来,要不然的话,你们就.就把我.”
“.今天来挖泥,就是为了烧瓷器卖出去,给我儿子治病.但是我真不知道这泥是你们这些娃娃的血肉啊“
“周叔的儿子,是十六年前,和产道里死掉的男人一起下来的!”
六一.二二三.一三二.二五零
“我不骗你们我真的不骗你们!”
不能眼睁睁看着周叔没了啊!
周叔显然也明白了这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原本跌坐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人,竟然强撑着站了起来,随后——
“.你们就刨了我老祖宗们的坟,把我那傻儿子也给带来!”
周叔的哭嚎着用拳头大力捶打自己的胸膛:
“我儿子到底是咋回事他不是被外面社会人打的吗?怎么你还能见过他呢?”
“是,左边那只,被打的都烂了,到现在哪只耳朵还听不见呢。”
如果能抓住这点,指不定有机会出去!
“钱是流水的花,人是一点都没好!”
“周叔,你儿子伤的耳朵,是左边的那只吗?”
刚刚怎么没想到,这群鬼婴对待女性以及小孩,似乎都十分友好,敌视的只有男人。
周叔听了我的话,连连点头,用粗糙的大手胡乱的抹着鼻涕和脸:
洞顶上的涨腹女婴果然皱着一张小脸,虽然仍是满脸血肉模糊,但我竟从中看出了一副犹豫踌躇的模样
有戏!
“就一天.你们就放过我一天,等我回家把我儿子交代给其他亲戚,我就回来!”
周叔再也承受不住,蜷缩在地上以头抵地,不住的磕着响头,他磕的力道极大,很快额头上的血迹就混杂着眼泪滴落在他面前的尘土里:
我一愣,等等,这该不会说的是
我赶忙扶起周叔,问道:
什么打左边耳朵?
“好好说说你儿子,老实说。”
“我急的掉头发,到处筹钱,但筹了还没一半,我这孩子懂事啊.”
周叔被我扶起,一时间还有些头昏脑涨,但关于自己儿子,他还是下意识回道:
“他太早懂事啊!非和我说不继续读书了,要出去闯荡闯荡是我这个当爹的没本事!不然他那么聪明,指定能读书上大学,找个清清白白的活计干。”
我精神一震,果然下一秒就听到涨腹鬼婴发话,但她说的话,着实令我感到些许莫名:
“打,左边,耳朵?”
“这都十六年了,十六年啊我到处挣钱,到处带他治病,看脑袋”
周叔急的满头大汗,浑浊的老眼内满是泪水,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涕泪横流:
“直到我儿子初中毕业,要读高中得去镇上,那得一大笔钱.”
“我那时候就白天给人帮工,他放学就去摸泥鳅去卖,我们两父子虽然穷,但这一分钱掰成两分花,也乐的自在。”
“是这样,你们听我说。我儿子是个半傻子,家里除了我这个爹,再没有别人了.”
她分明是对周叔的儿子有好印象的.
我脑中思绪纷杂,恰在这时又听那涨腹女婴幽幽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他们,说,盗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