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说的是啥傻话,不绣就不绣,还拿这种事儿吓唬你姥姥呢?你不嫁人我可不怕,怕的是小沈!”
这些婶子们对于军人有一种天生的崇拜,沈元周虽然来苏市没穿军装,但是他不论是走路的姿态还是神态,都很容易就能让人家猜出他的身份,现在街道里的婶子们,谁不知道老郑家的闺女不光自己是个大学生,还找了个军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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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就看到赵银萍正坐在院子里和别人聊着天呢,手里不知道在缝着什么东西。
“姥姥,我不准你绣了,不然我就不嫁人了!”
赵银萍听着外孙女贴心的话,笑眯眯的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刚拿起来就让你瞧见了,我都在这儿闲坐了一个小时了,这不是无聊嘛,想着动动针线。”
多少人羡慕郑玉兰的好命,想着她去了红堤大队怎么也该落寞了,谁知道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有福之人不用愁,她就算是下了乡,也是过得滋润的,一点儿苦都没受。
郑玉兰想说随着以后社会发展的越来越好,这些都不是问题,但是看着周家静红着的眼眶,她说不出口。
柳玉画本来还能笑着,听了周家静的话,有点鼻酸,赶紧忍住了:“说的这么生分,以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
“是别人家的媳妇,但也永远是妈妈的女儿。”
“哎哟,说起来玉兰你那个对象找的真好,那模样,跟那些海报上的明星似的,你去下乡前我们还想着你得找个啥样的对象呀,怎么想都想不到你居然找了个那么威风的,那可是军官呢,听说都是营长了吧?”
“姥姥,太阳大,这会儿就别缝东西了,你现在年纪大了,得招呼好自己的眼睛。”
“真要是说起来,玉兰你以后结了婚,婶子们再想见你可就不容易了。”
赵银萍好久没和这些老姐妹和小辈聊天了,坐着不肯走,郑玉兰便也笑着陪在她身边,左右她也没什么事儿干,时不时的帮着婶子们扯扯毛线,也能换来两句夸奖。
“哎,一定!”
这苏市和京市,一南一北俩个极端,就是坐火车都得一整天的时间,虽然现在政策宽松了,但是哪是想见就能再见到的,尤其是等她有了孩子,天天围着孩子转悠之后,怕是想和家里人见一面都难。
郑家就是条件不错,也不能这个法的烧钱不是,更何况,郑玉兰底下还有个弟弟呢,眼看着没两年就要考大学了,听说一直没正经的去过学校,也不知道会咋样的。
说实话,大家虽然羡慕郑玉兰嫁了个军官,但是却并不看好她的未来,只是街里街坊的,不好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