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那日累到了,一连三日靖王都没来外书房。
第一天没来,枣花没放在心上。
第二天,枣花便觉着有点不对。
靖王的作息一向很规律,至多间隔一天必会来外书房看书写字,难道那日哪里受伤了不成
这么一细想,枣花心头一慌。
靖王就是她们头顶的天,要是天有丁点缺漏,那她可还能有命在
心里挂着事,忙活的空隙,枣花总是不自觉地看向来喜。
看着来喜镇定如常的样子,枣花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靖王若真有事,身为福春徒弟的来喜肯定早就急了,不可能会这么平静。
等到第三天,靖王还没来。
枣花这心从早上开始便怦怦直跳,这回连瞧来喜都不管用了。她趁着空就悄悄地朝明辉堂方向望望,恨不得下一秒前方便能响起轮椅滑动的声音。
枣花自以为自己的动作小又隐秘,殊不知早就被来喜这个有心人看在眼里。
第一天,枣花安静地闷头干活,来喜认为枣花害羞了。
第二天,枣花欲言又止地频频看他,来喜认为枣花在惦记王爷。
第三天,枣花神色幽幽地望着明辉堂,似忧似念。
来喜在心里长叹一声,原来这就是害相思啊
想他们王爷龙章凤姿,英气不凡,本就该是女子们心中如意郎君的模样。
前面那三位未过门便殒身的姑娘,肯定是她们福薄运浅的缘故,和他们王爷有什么关系
来喜想着,一时喜一时忧。
看见枣花又偷偷往明辉堂那瞧,来喜心里满意,忍不住踱步过去,用从来没有过的温和,轻声问,“瞧什么呢”
枣花闻声转头,立马浑身一抖。
“公公恕罪,奴婢”
看着枣花诚惶诚恐地想请罪,来喜不甚满意地啧了一声,道,“又没有训你,慌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你刚才瞧什么呢”
枣花抿抿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说。
眼看着天色渐晚,看来今天靖王应该是不会来了。
枣花这两日琢磨靖王到底怎么样,已经琢磨到头痛。
既然来喜先开口问起,她顺着问一句靖王,应该不打紧吧
枣花闷头在那想着,来喜就以十二分的耐心在那等着。
“公公,”枣花怯生生地低声开口,“这两日,王爷可好”
问出口前,枣花设想过来喜的各种反应,却没料到真实情景下来喜的反应竟会是这样。
既没有训斥也没有惩罚,来喜反而一脸欣慰地笑了。
他的眼中含笑,欣慰地朝着枣花微微颔首,留下让枣花满头问号的三个字,“好丫头。”
枣花“”
想得到的答案没得到,来喜说的这三个字又是什么意思
然后,没多久枣花便没有功夫再细想来喜说出这三个字的含义。
因为今晚徐嬷嬷竟亲自来她们屋了
“徐嬷嬷。”
枣花和小竹忙起身问安。
徐嬷嬷神情慈爱语气温和地来让她们搬家。
搬家
枣花和小竹震惊地对视一眼。
徐嬷嬷抿口茶,徐徐地开口解释。
大体意思总结起来就是,现在她们已是近身伺候王爷的丫鬟了,怎么还能与负责洒扫的丫鬟仆妇们住在一个院里呢,岂不是不合规矩。
瞧着徐嬷嬷一脸端正有理,枣花和小竹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便被徐嬷嬷催着搬了。
被褥床帐不用带,盆壶碗筷那边有新的。
徐嬷嬷坐镇指挥,不过一刻钟枣花和小竹就收拾好了。
反正,除了几件衣裳,她们也没啥别的行李。
乖乖地跟在徐嬷嬷身后,枣花越走越觉得不对。
等到了新的住处,枣花和小竹同时愣住了。
她们这是搬到了徐嬷嬷的隔壁
徐嬷嬷微微一笑,“进来吧。”
枣花和小竹呆呆地推开门。
屋子不大,可瞧着样样都是新的。
崭新的被褥床帐,崭新的桌椅茶具,朝阳面并排放着两张床,整个屋子既整洁又干净。
枣花和小竹扫视一圈,有些懵。
徐嬷嬷望向她俩的目光慈爱地像是要滴下水来,“往后你们就住在这,这可都是王爷的恩典,以后更要用心伺候王爷才是。”
枣花一愣,而后猛地一恍然。
这难道就是从前听过的封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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