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快穿](倾碧悠然)_1559、真千金的养母 一(1 / 2)_炮灰的人生[快穿]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1559、真千金的养母 一(1 / 2)

楚云梨没有想让柳杏嫁人,  到了日子后,直接带着她去了镇上。

        柳杏很会绣花,算是镇上绣楼中手艺不错的绣娘之一,  母女俩这些年来攒的家底,大半都是她绣花而来。

        之前周青苗舍不得花银子,  就想把那些都留给女儿做嫁妆。楚云梨则不然,  银子对她来说,不过是多花费点心思的事。

        到了镇上后,  她给母女俩置办了不少衣衫,还买了不少好菜回家。

        余氏一大早来接人,  结果扑了个空。在村里找了一圈  ,越找火气越大,看到母女俩回来,尤其在看到二人手上拿着的东西时,  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早就说好的事,你们一大早去了哪儿?害我好找!”她上下打量了一眼母女二人,眼神里满是挑剔:“有银子就乱花,  这是过日子的人?”

        她伸手指着柳杏浑身上下:“娶妻娶贤,  你容貌本就招人,  再打扮成这样,  外人一看妖妖娆娆,  会认为你不是过日子的人。赶紧给我换了,  穿一身布衣去顾家相看!”

        “一会儿少说话,  多做事,  免得被人看不起。”

        楚云梨颇有些无语,在余氏伸手来拉人时,一把拉住了柳杏:“母亲,  姑娘家爱俏,我们能让自己穿这些鲜亮的衣衫,为何要穿那灰扑扑的布衣?要是顾家娶媳的要求就是一身布衣的话,那杏儿肯定是不合适的。不合适的人,咱们没必要见,免得落下了一个挑剔的名声。”

        余氏柳眉倒竖:“早就已经说好了的事,人家还等着呢,怎么好改?”

        “是你自己说好的,我可从头到尾都没有答应过要相看顾家。”楚云梨强调:“我跟你说过,要等杏儿十七岁再说。”

        余氏没想到这一回的儿媳这么难商量,当即沉下了脸:“我是杏儿的祖母,我不会害她。”

        “我是她亲娘,婚姻大事,该听从父母之命,我养她一场,对于她的婚事还是能做主的。母亲还是别操心了。”楚云梨顿了下,又补充道:“母亲要是真的闲得无聊,想给人做媒,大哥二哥家中都有年纪合适的孩子。”

        真要是有劲儿没地使,找那两家去啊!

        余氏听出来了儿媳话中对自己的嫌弃,当即就气笑了:“周青苗,倒是我小瞧了你。你要真这么硬气,以后别再登我的门。”

        撂下狠话,拂袖而去。

        明显是动了真怒。

        边上的柳杏有些不安:“娘,奶她是不是生咱们的气了?”

        “她不受气,咱们就得受气。”楚云梨满脸不以为然:“你不用怕,我们母女又不端她的碗吃饭,管她高不高兴!”

        到了下午,楚云梨听说余氏最后还是去了顾家,带的人却是柳二哥家中的小女儿,今年才十三岁。

        事实上,余氏会这么热衷,是因为顾家给了她不少好处。

        而顾家愿意给这么多好处,本身就是冲着有手艺的柳杏而来。结果余氏带去的是另一个孙女。村里的姑娘那么多,顾家又给了那么多银子,凭什么委屈自己娶一个普通姑娘?

        如果他们真要是娶柳二哥的女儿,只派人上门去提亲,肯定能成。根本也不用这么费心。

        两边弄得不欢而散  ,村里不少人都听说了这事,还议论了好久。

        经过此事,余氏彻底生了母女俩的气,好久都没上门。

        楚云梨乐得清静,整日陪着柳杏。

        这一日,忽然有一架绸缎马车进了村。

        村里的牛挺多的,但都是用来耕地,偶尔才会有牛车去镇上。马儿对于村里人来说是个稀罕物,尤其这还是绸缎做棚的,就更稀奇了。好多人活了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富贵的物件。

        马车进村,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不过,马车一直没停,车夫在左右观望,似乎是有些迷路了,想要问路又不太好意思的样子。

        村里人不敢凑上前询问,只远远观望。

        很快,马车在柳家老三的小院子外停下。

        彼时,楚云梨站在院子里打扫,听到动静抬头一瞧,看到马车后,丝毫都不意外。

        那个车夫跳下马车站在篱笆院外,笑着打量园子里:“小嫂子,这里是哪儿?”

        “这是柳桥村。”楚

        云梨上下打量他:“你从哪儿来?”

        车夫一脸诧异:“什么柳桥村?”他看了看天色,又走到马车旁低语了几句,回过头来时,笑着道:“是这样,我们家夫人中午还没用膳,这会儿正饿着。小嫂子要是方便,能帮我们做顿饭吗?”

        说着,递了一锭银子过来:“我家夫人饿了,你们随便做些粗茶淡饭就可。”

        村里人见到银子的次数不多,看到车夫手中白花花的小锭,好多人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这人的财运到了,真的是挡都挡不住。他们刚才一路观望,车夫从头到尾就没找他们问路。也没有说让他们帮着做饭。

        这么多人看着,楚云梨要是一口回绝,也太惹人怀疑了。

        毕竟,住在村里的周青苗是不知道这些人的来意,送上门的银子不赚,那是傻子才做的事。再说了,在马车中的人奔着母女俩而来,她就算不肯做饭,也根本躲不开。

        既然躲不了,那就不躲。

        楚云梨上前:“马车中就是你家夫人吗?”她解释:“我男人去得早,如果有男客的话,怕是不方便招待。”

        “就我家夫人。”车夫很是善解人意:“我一个下人,也不配和主子同桌吃饭。一会儿饭菜得了,你随便分我一些,我就在外头吃。”

        楚云梨这才上前接过了银子。

        她带着柳杏去了厨房,余光看到从马车中下来一位三十多岁的丰腴妇人。

        妇人在踏进小院子时,似乎很是嫌弃,无处落脚一般掂着脚进门。

        柳杏见了,有些不忿:“我刚刚才扫过。”

        楚云梨假装没看见,还扯了一把边上的柳杏:“你别这样。”

        柳杏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听到母亲的话后,低下头专心烧火。

        半个时辰后,楚云梨做了两菜一汤,送到了正房里去。

        房中坐着的妇人正百无聊赖地四处打量,看到她进门后,眼神落在了她身后的柳杏身上,开口就赞:“这姑娘长得可真好。”

        她眼神上下打量:“村里的姑娘长成这样,是从来没下过地吗?”

        楚云梨点点头:

        “我让她学绣花,手艺挺不错。咱们庄户人家无论做什么都只是为了糊口,我想着既然她能养活自己,也没必要去地里苦熬。”

        “小嫂子想得通透。”妇人接过她手中的碗,又问:“姑娘容貌长得这样好,许人家了吗?”

        楚云梨摇了摇头:“她爹去得早,我们母女俩相依为命多年,我没想这么早让她嫁人。”

        妇人颔首:“也是。”她眼神一直在柳杏身上扫视:“这姑娘这容貌太招人了,要是嫁的人家不太强势,很容易被人欺负。再多几个闲言碎语的,日子还怎么过?”她提醒道:“我自认见过几分世面,要我说,你这个女儿最好是嫁一个比较富裕的人家,压得住那些混混,才能过上好日子。”

        楚云梨顺着她的话头道:“可婚姻大事讲究门当户对,富裕的人家,压根也看不起咱们啊!”

        “那可不一定。”妇人收回视线:“我觉得这姑娘就挺好。刚好我家里有个儿子……”她笑了笑:“咱们初次见面,说这些话有些唐突。但我是真觉得我们有缘,你说我这马车从村口一路过来,没停在别家就停在了你们这……我还看到了这么个娇俏的小姑娘,不是缘分,是什么?”

        “我那儿子今年十七,去年已经考中了秀才,夫子都说他是个读书的料子,未来可期。”妇人兴致勃勃:“你要是觉得可以,咱们就见一面。”

        如果真的只是村里的普通妇人,得知自己的女儿能够嫁入大户人家。就算是没有立刻答应下来,心里也会止不住的高兴。至少,不会一口回绝。

        “我早说过,要留女儿到十七岁。多谢夫人美意。”楚云梨说着话,拿起筷子夹了菜,放到她的碗里。

        有饭还堵不住她的嘴!

        妇人本来没想再这样简陋的屋中用饭,谁知道这饭菜到底干不干净?

        可当她尝了一口后,便停不下来了。

        很快吃完了两碗饭,放下筷子后还觉得意犹未尽。她笑着夸赞道:“这手艺不错,小嫂子可以去做厨娘了。”她再次打量柳杏:“我是真的挺喜欢这姑娘,小嫂子,你也别一口

        回绝。等过两天,我带着我儿子亲自前来……你放心,我绝对不是骗子,等我儿子来的时候,我还会带上他的文章……”

        楚云梨打断她的话:“我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呢?”

        妇人也不恼:“我姓郑,夫家姓周。就住在府城里,到这里来是为了走亲戚,可惜车夫不认得路,给走错了。”她看了看天色:“今日想回去已经来不及,镇上的客栈人来人往,那些被褥也不知道干不干净。你们家能收留我住上一晚吗?”顿了顿,又补充:“我会付银子的,就和住客栈一样。”

        楚云梨颔首:“住下倒是可以。只是我们母女俩多年来相依为命,家中从来不接待客人,也没有合适的屋子。唯一的一间客房里到处都是杂物,住着大概不会舒适。”

        “不要紧,总比露宿街头要好。更何况我还带着一个车夫,实在是不方便独自在外。”周夫人一脸善解人意的模样:“劳烦小嫂子了。”

        母女俩这院子里确实多了一间房,那床都有些破,别说躺了,光是坐上去就开始摇晃。楚云梨麻利地收拾了一遍,然后铺上了旧的被褥。

        周夫人看到这样的情形,皱了皱眉:“你们家有新被褥吗?”

        “有,在我床上。”楚云梨随口答。

        周夫人颇有些无语。

        一般家中遇上贵客,难道不是该把家里所有最好的吃的用的都摆出来吗?她可倒好,新被褥自己用着,给客人用这个破的,还说得这么坦坦荡荡,怎么好意思的?

        果然乡下妇人不懂规矩!

        楚云梨这就是故意的。

        反正周夫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本身也不是为了留宿。而是冲着母女俩而来,既然她想留下,别说睡破旧床铺了,就是让她睡地上,她也不会走。

        母女俩的悲剧跟这位周夫人脱不开关系,楚云梨如此,也是想先讨点利息回来。

        周夫人说不出来自己要睡新被褥的话,但也不能起身告辞,只能委委屈屈进了那间带着霉味的屋子,坐在床铺上时,摸着潮湿的被褥,她甚至觉得床上会有虫子,周身痒痒,好几次都想要落荒而逃。

        当日夜里,周夫人睡在屋中,车夫坐在马车上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