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班时间，公司员工们陆续离开，在卫生间苦战的姜如冰和苏梦雨也终于把二楼厕所的马桶都疏通了。

浑身的臭味儿已经没法形容，苏梦雨脱下工作服外套和手套，站在洗手池前面几乎哭出来。

虽然很早就因车祸失去母亲，但后来姜如冰进入她的生活，苏梦雨一直被姜如冰照顾保护的很好，她没想到有一天，姜如冰会拉着她做这种职业。

疲劳又委屈，情绪一下子就破防了，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落下来。一边洗手一边嘟囔，“果然是后妈，后妈没有好人，果然是这样的！”

姜如冰在她身边，听着苏梦雨的话，每一个字都扎在她心头上。

怎么办，孩子已经被她宠坏了！

甚至有些后悔，在她们小时候，不应该把姜杳和苏梦雨太过于差别对待，导致如今想找一条后路都没有。

当初要是对姜杳好一点，或许今天的境遇就会不同了。

然而后悔为时已晚。

姜如冰已经虚弱到喘息都费劲，随便洗了一把手然后就靠在墙壁上，大口呼吸起来。

“装什么？”苏梦雨看不惯了，“是你要进来扫厕所疏通马桶的，现在你又累的不想走了？”

“梦雨，不要吵，妈妈不舒服。”

“妈妈？你可不是我的妈妈！你是姜杳的妈妈，你愿意给姜杳的公司扫厕所，还拉上我这个可怜虫陪着你一起！”苏梦雨摔下手里的纸巾，“你不走？那我走了，我回家了！”

“梦雨，等妈妈一会儿啊。”

“等你？”苏梦雨回头用白眼瞪着姜如冰，“你不去坐你女儿的豪车吗？她不给你送回去吗？干嘛让我等你？”

“妈妈缓一会儿就可以走了，梦雨，梦雨……”

她的女儿啊！被她宠溺成了什么样子？

刁蛮任性，不识时务，好高骛远，六亲不认。这些词语盘旋在靠墙坐在冰凉地面上的姜如冰脑的袋里，此时此刻，她的人她的心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冰。

得到穿书重生的机会，她玩命的宠爱亲生女儿，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把金锦鲤给偷走为自己改命。然而上天弄她，还是没躲过悲惨的命运。

苏梦雨头也没回的走了，把姜如冰一个人留在卫生间洗手池旁的墙角之处。

一名下班路过的职员发现了她，上报给孟秘书，孟秘书让保安把姜如冰给抬到了一楼的沙发休息区。

“要告诉姜总一声吗？”孟秘书问姜如冰，“你哪里不舒服？”

“不用告诉她，不要打扰她了，我休息一会儿就可以走，没事，就是有一点低血糖。”

姜如冰担心姜杳知道她得了绝症，就不会再让她到公司上班了，因此也会失去接触金锦鲤的机会。

休息一会儿之后，忍着浑身的疼痛，姜如冰坚持离开了公司。

*

傍晚回到家，照常安排孩子们的晚饭和学习以及作业，姜杳还要带一带老三，傅顷陪两个孩子玩一会儿，夫妻俩几乎没有闲下来说话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