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玉郯的突然出手，白玘婳“受惊”，纪晟铭怕芮霖会迁怒，只能率先将人拉走，单单留下芮霖和白玘婳。

白玘婳的身体已经不再颤抖，只是眸子依旧浑浊黑暗，她靠在芮霖的怀里，微微一垫脚，她将唇贴在他的大动脉上。

“白玘婳，不要发疯。”芮霖淡漠的声音传来。

白玘婳闷笑一声，松开了芮霖，口气很是平淡，“你的前女友一直这么厉害吗？”

芮霖看了她一眼，他不知道白玘婳为什么会突然问玉郯，略一思索，他说：“不清楚，两年前才认识。”

“那……能不能问问那个长发人妖？”第一次，白玘婳用这种无比正常的口吻说话。

芮霖抿唇不语，白玘婳身上藏有太多秘密，在古董店的时候，她并没有对玉郯产生兴趣，反而是因为刚刚的偷袭，她才对玉郯上心，如果她是想要玉郯的血也不应该是这样的神情。

“芮霖，别问。”白玘婳抬起头看向天空，神色莫名。

芮霖打开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玉泷，很快，他就收到了玉泷调侃的信息。

【芮霖】玉郯一直这么强吗？

【玉泷】哟，突然对你前女友的过去感兴趣了？（暧昧）（暧昧）

【芮霖】速度。

【玉泷】十岁前表现都一般，突然有一天实力大涨。

【玉泷】我也想有一天变天才，这样就能找到一个势均力敌的相亲对象，就跟你和玉郯那时候一样~

【芮霖】原因知道吗？

【玉泷】谁知道啊，就突然开窍了呗。

芮霖收了手机，将玉泷告诉他的消息转述给她听，白玘婳听完之后，捂住肚子狂笑不止，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一会儿，她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芮霖，你相信一个平平无奇的术士，突然有一天会变成世间少有的天才吗？”白玘婳虽然是笑着说的，但笑意不及眼底。

芮霖品味着白玘婳意味深长的话语，随即，他回道：“极少数。”

“是啊，极少数，一旦成功了，那将是怎样的荣耀啊……”白玘婳似叹息了一声。

她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她看向芮霖，笑了笑，“芮霖，你的这个前女友，非死不可。”

“理由。”芮霖问了一句。

白玘婳自顾自地走开了，她不想告诉芮霖原因，有些事情是无法说出来的，因为不知道听的那个人是会与你共情，还是说别的什么……不管哪一种，都是让她极其厌恶。

芮霖低头查阅了术士的内部资料，指尖在一段文字上停留：可剥离他人灵根为己用，此法虽最有效，但极为残忍，百年前就已被禁用。

术士界的古老家族不多，现也都退居二线，新家族只有芮家和玉家风头最盛，与芮家百年根基不同，玉家是因为近几代的术士都极为优秀，这也是芮森迫切希望他和玉郯联姻的最主要原因，但现在深入一想，接连几代都是极优秀的术士这点，很不正常，毕竟芮家百年来，也只出了他这么一个天才。

心下一动，回忆起他和玉郯的第一次见面，所以，从一开始吸引他的就不是玉郯，而是玉郯体内的，属于白玘婳的灵根，不由自嘲一笑，倒是他大意了。

“芮霖！”白玘婳已在不远处等他了。

芮霖敛了心神，不过是纠缠的时间往前推了两年而已，他在意些什么？

白玘婳看见芮霖的表情，心下就有数了，这家伙已经知道了，他会同她说什么呢？同情她？安慰她？

“收敛点，不然撑不到和我‘至死方休’。”芮霖淡淡地看着她。

白玘婳微愣，随即又笑得不能自己，“芮霖，我可是被人剥了灵根啊，怎么可能收敛点……”

“夺回来又如何，现在也按不回去。”他的口吻平淡，仿佛此刻讨论的话题无伤大雅。

是了，她现在是邪物之躯，就算把玉郯的灵根夺回来了，她也没有办法吸收至体内，而且，玉郯身上的灵根并不完整，准确来说，只有一半是她的，还有一半是玉郯自己的。

“那我要是变回人了……你要不要和我试一试？”白玘婳抱住了芮霖的腰。

芮霖的神色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淡，沉默了一会儿，他回答道：“也不是不行。”

白玘婳听了这话，当即软了身子，吐气如兰，“那……我先尝点甜头？”

芮霖将她的下巴挑起，指腹在她的唇瓣上擦拭了一下，下一刻便低头印了上去，与之前白玘婳的蛮横不同，芮霖的亲吻很温柔，白玘婳只感觉到唇上微微湿润，而后，她尝到了一些腥甜，是芮霖的血。

白玘婳有些迷离了，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舔舐芮霖的血还是在回应他的吻，耳边只传来两人渐渐急促的呼吸声……

一吻毕，白玘婳的身体已经发软，只能借助芮霖的身体作为支撑，芮霖的状态比她好一些，只气息有些紊乱。

“芮霖。”白玘婳的声音比平日还要娇媚。

芮霖“嗯”了一声，微微有些沙哑压抑，他大概是有些魔怔了……

“咳咳咳……”熟悉的咳嗽声，是玉泷。

待两人看过去，不止有玉泷，还有好几个不认识的术士，他们的表情是清一色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