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雅听着芮霖的回答，脸上的神色柔和了不少，芮霖和她谈论女孩子，终于不再是“不知道”“不清楚”之类的回答。

她轻声笑了笑，劝诫道：“你多让让她，惹生气了，记得要去哄。”

芮霖沉默了一会儿，说：“她不需要哄。”，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她总是惹我生气。”

听到芮霖略的话，郭雅眼角有些湿润，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芮霖带有情感的话语，她微哑了声音，“喜欢你才会来招惹你，你……”

“那件衣服……手办上的那件衣服……芮霖！我要那件衣服！”电话那边传来了娇媚的女声。

芮霖冷着声，“松手，那是翻糖，假的。”

“我要那件衣服……不然我要睡不着的……”女生似乎有些哀怨。

“白玘婳，下来！”芮霖微微有些怒气。

郭雅有些愣神地听着电话那头的对话，直到电话被挂断，她才回过神，然后捂着嘴，一边哭一边笑，她的儿子……终于像个正常人了，有情绪，会生气……

好呢，不管有谁阻止，有多大困难，她都要保证这个女孩子的安全，一定要让她呆在芮霖的身边！

另一头的芮霖冷着脸将白玘婳拖走，他知道白玘婳是个疯子，但没想到她还能因为一件假衣服发疯。

其实这也不能怪白玘婳，她钟爱古代服饰，只要颜色艳丽，款式好看，她都要一一买回去，穿不穿一回事，拥有才是硬道理。

白玘婳着实怒了，刚进巷子口，她一掌袭向芮霖的胸口，芮霖侧身躲过，反手就是一个附雷的术式，噼里啪啦的电流缠绕着白玘婳的手臂，她眸子一沉，黑色煞气瞬间幻化成无数利箭直袭芮霖，他快退一步，手指快速划动，一道白色花纹符咒阻挡了所有的攻击！

趁着这个空档，白玘婳已窜至芮霖面前，手中聚集着一个黑色球体，按向芮霖的腹部，芮霖当即放弃防御，嘴里低喃几句，一道白光即刻出现，直接从白玘婳的背后刺入！

两人均是一声闷哼，芮霖吐了一口血，白玘婳的腹部鲜血直流，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四目相对，每一眼都充斥着怒火。

白玘婳盯着芮霖嘴角的血，又往他跟前走了一步，她腹部的白光当即又进一步刺入，但她浑然不在意，她舔了舔芮霖嘴角的血，然后不受控制地侵入他的口中，芮霖就冷眼看着白玘婳的动作，然后拎住她的后领，一把扯开。

白玘婳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笑得张扬。

芮霖嗤笑一声，一掌袭向她的后背，白玘婳当即就吐了血，她抓着芮霖的衣服，声音沙哑，“怎么，也想尝尝我血的味道？”

她就在芮霖冷漠甚至是有些刺骨的眼神下，将自己的血渡到了他的口中，芮霖偏头躲开，但还是尝到一小部分血。

白玘婳退到一旁，手中萦绕煞气，然后一口气将腹部的白色利剑拔了出来，她低笑道：“每次都把我弄成这样……我都有些受不住了。”

芮霖没有理会她的疯言疯语，指腹抹去嘴角的血液，他其实已经不知道这血是他的还是白玘婳的。

白玘婳周身的煞气钻入腹部，她大笑了起来，眸子里闪着熟悉的疯狂之色，她环抱着自己的双臂，似乎是在抑制自己的狂躁，好一会儿，她的伤口渐渐愈合，她歪头看向芮霖，“我可真是太稀罕你了，完全不担心会把你玩死。”

她像是想到什么，有些蛊惑地在芮霖耳边低喃：“我呢，是不是你第一个遇到的，能不计后果动手的人？”

他看着白玘婳这样明媚妖娆的脸，面无表情道：“是。”

“那么，祝愿我们这对情侣能够保持这样的‘相爱相杀’。”她对芮霖欲罢不能，她迫切地想要将芮霖拉入深渊。

芮霖定定地看着白玘婳，口气依旧冷淡，“好。”

至于以后会“相爱相杀”到什么程度……谁知道呢，毕竟他们两个人都没有体会过除厮杀以外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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