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风咳血还能篡位成功吗(匹萨娘子)_第56章 第 56 章(2 / 2)_迎风咳血还能篡位成功吗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56章 第 56 章(2 / 2)

当天傍晚,天寿帝的罪己诏以文书的方式发布,随着罪己诏一同发出瑞曦宫的还有一道圣旨,玉京公主因救灾有功,加封长公主,一应礼秩皆同亲王,又因玉京长公主怜贫惜老,故册封大典免除,节省下的银钱将全数用于京畿赈灾。

玉京城的各大酒楼茶馆都在议论公主不愿劳民伤财,自请免除册封大典的事情。

“玉京长公主以国都为封号,一言一行皆扬我大朔美名,玉京长公主之于皇室,就如玉京之于大朔,其无愧焉其无愧焉”

满京城都在传递长公主的美谈,舒也回到府中,夫人也在谈论此事,说起舒家捐的一万两白银,舒遇曦叹道

“穆氏贪财慕势,先前还哭穷卖惨,一听玉京公主要将捐款明细以金额排名的方式广发皇榜,当即就又加了一千两纹银。他是想名列百官第一,给自己挣份贤名啊”

“老爷是想再捐一点,压过穆氏风头吗”

“算了穆氏要出风头,随他去吧,那些虚名我也不甚在意舒也那臭小子又去哪儿鬼混了”

“老爷,你这就冤枉也儿了,自地震发生后,他这一天都在北郊给玉京公主的粥棚帮忙呢”

“如今该改口叫长公主了”舒遇曦冷哼一声“他眼巴巴地跟着跑又能怎样,我就没听说过哪只癞蛤蟆能吃到天鹅肉的,不踩死他就是好的不过,这臭小子能想得到行善,也算没烂到根里。”

“老爷,您怎么能说也儿是癞蛤蟆呢,他是癞蛤蟆,您又是什么”

“哼谁知道这臭小子怎么回事真是老天无眼,我舒家怎么出了这种败类”

他气哼哼骂完,刚端起茶盏,一个小厮满脸喜色跑来“恭喜老太爷贺喜老太爷”

舒遇曦脸上浮出疑色“何喜之有”

“皇榜贴出来啦我们舒府捐得最多,百姓都在夸赞老太爷高仁大义呢”

舒遇曦和夫人面面相觑,他放下茶盏,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穆氏不是第一吗”

“穆氏差得远呢他们只捐了一万一千两,我们舒府可是捐了整整五万两”

舒遇曦怀疑自己上了年纪,耳朵也不中用了,不然,他怎么听见了幻听

他掏掏耳朵,说“你说多少”

“五万啊五万”小厮激动地比出五个指头“比第二名还要多出近一万两呢”

舒遇曦沉默半晌,问“谁捐的”

小厮疑惑道“不是您让少爷去捐的吗”

气氛凝重,只剩舒遇曦粗重的喘息在响。

他砰一声砸了茶盏,怒不可遏道“把舒也给我找回来今天我要彻底打断他的狗腿,让他一辈子出不了门”

“老爷,老爷,您消消气那可是我们唯一的孙子啊,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夫人一边安慰,一边抚着舒遇曦急喘的胸口“您就当是做了回善事吧,况且,穆氏气焰嚣张,也儿阴差阳错把他们挤到第二,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小厮闻言,忍不住说“老夫人,那穆氏并非第二”

“什么”夫人惊讶“那第二是谁”

“是裴氏啊”小厮眉飞色舞道“听说凤阳公主和我们家公子攀比捐款,搬空了裴氏在玉京的每一处田庄,就这样,都没赢过我们公子呢”

“赢过赢过这种时候赢过又能怎样”

舒遇曦拍桌怒喝,小厮吓得立即跪地请罪。

舒遇曦气得一边让人立即去找舒也,一面又叫人去请家法,势要打断舒也一双狗腿。

同一时间,裴淑妃也在懿丽宫里发飙。

秦辉仙和她的鹅子一同上蹿下跳,逃避着裴淑妃握在手里的戒尺,屁股上已经挨了几下的秦辉仙鬼哭狼嚎,声音吓跑了屋顶刚落下的两只麻雀。

另一边,穆得和心不甘情不愿捐出一万一千两白银,尚且不知自己已经沦落到“三流位置”,还在茶楼和穆党骨干开小会抱怨。

钱不多,但总觉得被七公主摆了一道。

散席时,一名穆党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便是。”穆得和皱眉道。

“大人可曾看过水月公子新出的小说三天子”

穆得和不解道“水月公子又是谁不曾听说。”

“下官也是有所耳闻,大人可至既明书坊一观”

对方说得半遮半掩,勾起了穆得和的好奇心。

回府时,他让小厮去既明书坊买一本三天子回来,不想小厮去了半个时辰,这才满头大汗地回来了。

“叫你买一本书,怎么去了这么久”

“回禀大人,实在是实在是今日书坊太挤了。”小厮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本三天子也是最后一本了,还好小的手脚快,从旁人那里抢了过来”

穆得和半信半疑接过书本,当晚就看了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气得跳。

这什么“三天子”分明说的是最近发生的三个谶言天子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渣到人神共愤的龚太师父子是谁,而以玉京公主为原型的角色却光风霁月,至纯至孝,最后被龚太师陷害至死时,好不惹人同情他几乎都能想象到百姓对龚太师父子和他穆氏父子的怒骂

最过分的是,这创作者水月先生又不知是何方神圣,一个演义小说罢了,创作水平极高,一手借虚影实、春秋笔法玩得如臂使指。

他连禁书的小辫子都抓不到

正巧,府中小厮前来禀报,皇榜上贴出了此次朝中大臣的捐款明细。

得知自己捐了一万一却名列第三,穆得和气得当场仰倒。

各处都在鸡飞狗跳,梧桐宫一片岁月静好。

秦秾华沐浴更衣过后,靠坐在床上看书,秦曜渊坐在床脚,学着结绿的样子轻轻按摩她的脚掌。

秦秾华看着手中的东观奏记钞本,“要是累了就换结绿吧。”

少年捂紧她的脚,像什么香饽饽似的,对上前一步的结绿警惕道“不累。”

结绿笑着退回原位。

少年低头,又捏了几下,忽然定定地看着她的脚,问“疼吗”

秦秾华正专注于书本呢,想也不想地说“不疼。”

她话音未落,脚掌就随之一痛,她下意识缩脚,抬眼便迎上少年薄怒的眼睛。

“还说不疼。”

他拉回她的脚,面色冷硬,语气不耐,按在她脚掌上的力道却是小心翼翼,舒适至极。

不知他按到何处,秦秾华忍不住发出一声低鸣。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说“这里都红了”

秦曜渊又一次按了下去,这次力道更重,钞本从她手中落下,随着一声似痛非痛的软绵绵尖叫,秦秾华整个人都缩了下去。

麻痛的感觉褪去后,她的胸口依然还砰砰跳着,刚刚那一下,让她缩到了枕头下边。

她离秦曜渊的距离近到抬眼便是仰望。

她抬起还在少年手中的右脚,朝他胸口就是一下。

“你技术不好叫结绿来”

殿内早就只剩他们二人,结绿不知何时已悄悄退出寝殿。

无暇的雪足踏上秦曜渊的胸口,那一刻,他好像整个人都跳了下。

心脏,血液,还有那最隐秘的一处脉动。

他觉得怪怪的,尽力维持脸上的平静,抓住她的脚,以一种有规律但又陌生的手法慢慢揉着。

渐渐地,秦秾华感觉到因疲惫而僵直的身体整个都放松了。

“这是你从哪儿学的”秦秾华好奇问道。

秦曜渊手上动作没停,偏偏过了半晌才开口回答。

“我娘这么做过。”

秦秾华这下知道他沉默的原因了。

她柔声道“你记起来了”

“一些片段。”

“记起了什么”

她问一句,他才说一句。

“记得有一次,娘把我的手筋脚筋挑断了后来筋长出了,手脚却还是没有知觉我不想做个废人,每日拼命锻炼那时,她就是这么揉的。”

他低着头,像刚睡醒似的微鬈长发铺满双肩,长睫纤长,洒下的阴影蒙在晶石般冷澈的瞳孔上。

“娘只在打过我之后才会抱我她会哭着说,打我是为我好,为了我能变得更强比谁都强。只有这种时候,她才会记起我是她的儿子,平日,她都是叫我贱种。”

“我记得的,只有这些。”

少年在说这些的时候,神情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秦秾华看着他,轻声说“你过来。”

他抬头看来,不明所以地低头靠来。她伸出手来,不轻不重抚摸着他的发顶。

“你不是什么贱种,你是阿姊的小狼,阿姊最疼爱的弟弟。”

“阿姊保证,不论如何,也不会先离开你。”

秦曜渊神色怔怔,伸手要来握她的手,秦秾华飞快缩回手,再次蹬上他的胸口,强行隔离开了彼此。

她说“你刚刚才摸了脚”

“那是你的脚。”

“我的脚也是脚,并没有撒上茴香八角。”

“”

秦曜渊深深看她一眼,下床走了。

秦秾华捡起东观奏记看了没一会,秦曜渊从窗外翻进,又爬上了她的床。

“你怎么又回来了”秦秾华诧异“你该睡了”

“不急。”

他拾起她没拿书的左手,轻轻揉着。

从冰凉的双手看,他出去一趟就是为了洗手。

这一揉,就揉到了秦秾华睡着。

天亮时,她迷迷糊糊醒来,翻身间,又一次被一只胳膊箍进了怀里。秦秾华体温低,怕冷,迎面而来的热气让原本就要清醒的她又一次陷入了梦乡。

再次苏醒时,她知道又糟了。

这在她腿上摩擦的滑板鞋主人是谁,不言而喻。,,